第14章 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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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吧，我聽著”秦瀾強迫自己冷靜一點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，我是偶然得了仙緣，有重溯時光的機會，我沒想到一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你的識海裏醒來的。”
聽聞這句話，秦瀾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，卻沒開口諷刺。
識海裏的人沒有發現秦瀾的防備，繼續說道“上一世，我的徒弟穆瑾遭人算計，入了魔，突然就帶著他的妖族部下圍攻修真界，在他發瘋的那段時間裏，他真的殺了很多人。”
說到這裏，識海裏的人忍不住苦笑，“你知道嗎，那個時候我和其他人一樣，認定了他是妖，早就對人修心懷不滿，入軒轅只是為了打探消息，我也被他給騙了，所以我去找了他，決定親手清理門戶。”
回想起與穆瑾決戰的那日，秦瀾的情緒激動了起來，“你知道嗎？他見到我的時候，叫了我師傅，那個時候我滿心厭惡都沒能發現不對，直接拔了劍，可他就站在那一動也沒動，最後安靜的躺在地上，看著我說了句你能抱抱我嗎。”
“可我沒理他，我居然沒理他，我就任由他這麽消失了！”
聽著識海裏的人情緒瀕臨崩潰，秦瀾只是安靜的聽著，沒有開口，她知道接下來才是自己該聽的重點。
識海裏的人也不需要秦瀾的反應，她繼續自顧自的說著：“你知道嗎，他消失的時候，我突然看見了一股濃濃的惡意，那股惡意凝成一條鎖鏈緊緊鎖著穆瑾，穆瑾體內的靈識被鎖的緊緊的。”
說到這裏，秦瀾忍不住納悶了，“你為何會見到這些？”
識海裏的人情緒激動的說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阿瑾他的靈識看到我在喊救命！”
秦瀾皺眉，識海裏的人情緒如此激動，她說的事是真的概率很高，可是為什麽呢？
被惡意纏身的人，她從未見過有關記載。
識海裏的人不說話了，開始大口大口喘著氣，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說完了。
秦瀾瞇了瞇眼，冷聲道：“我想聽的，你還沒有說。”
識海裏的人一楞，意識到自己糊弄不過去，才繼續說道“穆瑾消失後的那些年，我因為對這件事太過困惑，便在洞府潛心研究此事，後來我度化神境雷劫時，遇到了鮫笙。”
說起鮫笙，識海裏的人又笑了起來，說話也帶了些許諷刺“你知道嗎？我一看到他，就知道他是奪舍而來，他運轉不了妖力，連化人型都困難，可後來鮫笙他居然奪舍成功了！”
秦瀾沈默了，她知道識海裏的人為何會如此驚訝。
妖族不僅靈力遠超人修，而且因為妖族世代以記憶傳承的方式傳授妖力，因此妖族的識海也遠比人修強大。
且即使是同族，能得到的傳承也不盡相同，因此即使是同族，也奪舍不了。
在所有已知的記載裏，沒有一個人能奪舍妖族成功。
可鮫笙，卻成功了。
可是，他是從異世而來，而在這之後，他和穆瑾都被拉進了這個世界。
以秦瀾對鮫笙的了解，他生性敏感多疑，自己陪了他那麽多年都能被背叛，又怎麽會洩露自己的底？
秦瀾想到這裏，眼神冰冷，“你對他做了什麽？”
識海裏的女人笑了笑，“你低估了秦瀾這個名字對他的重要性，我只是站在他面前，他就扯著我的袖子把他一覺醒來莫名醒在奇怪的地方的事說個幹凈。”
秦瀾低頭看著地面，她有些不願意相信，那樣背叛了自己的人，會如此毫無防備的說出這件事。
那麽，只有一個可能了。
“奪舍會造成記憶缺失？”秦瀾問道。
“你真聰明！”識海裏的人感嘆道：“果然能修習木人一術的人，心性遠超其他人。”
秦瀾冷笑了一下，“再遠超其他人不還是被你給算計了嗎？”
說完沒等識海裏的人說完話，秦瀾便松開了捏訣的左手，一道符咒便鉆進了秦瀾的識海裏。
識海裏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，就被符咒鎖住了身子送出了識海。
秦瀾看著面前扭動的識海，輕輕笑了一下，“你說的我了解了，至於有幾成真，我會自己辨別的。”
“只是，我有些好奇，為何堂堂修真界裏人人讚嘆的天才，居然連我的符咒都沒能逃脫？”
面前的魂體試圖反抗，“是因為你的識海太過邪門，居然趁我休養的時候吸食我的靈力！”
“呵呵”秦瀾聽著這話，眼裏毫無溫度，“是嗎？但我更覺得，你像是偷了一個人的記憶的假貨。”
“我……”
秦瀾不想聽她廢話，直接將魂體鎖進了早就備好的木偶之中。
她把玩著木偶，眼神覆雜。
她早就發現識海裏的人不對勁了，秦瀾雖然修習了禁術，但是她的靈力仍舊沒有增添多少。
可這樣的她卻能完美的得到不屬於她的記憶，還能順利運轉靈力，這多好笑？
這具身體就像為她完美打造的軀體，她得到的記憶就像是有人故意留給她防止她露餡的。
所以她一開始就充滿了警惕，後來發現她的識海裏居然出現了原來的秦瀾時，她就開始觀察起秦瀾。
這個秦瀾與她得到的記憶中的秦瀾並不像是一個人，她工於心計，對穆瑾充滿了執念。
可她得到的記憶裏，秦瀾一心修煉，所以才會年紀輕輕便修為驚人。
這樣的人，怎會對穆瑾充滿執念？
剛剛她說，穆瑾死時她便發現了惡念集於穆瑾體內，有囚禁妖修的靈識的能力，又怎會沒有發現秦瀾已經發現此事？
而且，識海裏的秦瀾也著實太過奇異。她能用靈體對抗天雷，能使用靈力，卻在使用身體的時候沒有發現她已經蘇醒。
結合種種跡象，識海裏的秦瀾的種種表現更像是沒有學過使用靈力，只會運用自己得到的記憶在模仿一個人的樣子。
所以秦瀾推斷，見到鮫笙時在度雷劫時的秦瀾，便已經不是原來的秦瀾了。
她，更像是被那股惡念吞噬的記憶合成體。
秦瀾打量著面前的木偶，又開始念起了法訣。
木偶開始劇烈的抖動，秦瀾能看到木偶身上附著了一層厚厚的黑氣，秦瀾面不改色繼續念著，最後看到了屬於秦瀾的真正的記憶。
黑氣也在漸漸消散，秦瀾冷眼看著黑氣在自己身上打圈，簡直被這明目張膽的算計氣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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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，我是偶然得了仙緣，有重溯時光的機會，我沒想到一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你的識海裏醒來的。”
聽聞這句話，秦瀾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，卻沒開口諷刺。
識海裏的人沒有發現秦瀾的防備，繼續說道“上一世，我的徒弟穆瑾遭人算計，入了魔，突然就帶著他的妖族部下圍攻修真界，在他發瘋的那段時間裏，他真的殺了很多人。”
說到這裏，識海裏的人忍不住苦笑，“你知道嗎，那個時候我和其他人一樣，認定了他是妖，早就對人修心懷不滿，入軒轅只是為了打探消息，我也被他給騙了，所以我去找了他，決定親手清理門戶。”
回想起與穆瑾決戰的那日，秦瀾的情緒激動了起來，“你知道嗎？他見到我的時候，叫了我師傅，那個時候我滿心厭惡都沒能發現不對，直接拔了劍，可他就站在那一動也沒動，最後安靜的躺在地上，看著我說了句你能抱抱我嗎。”
“可我沒理他，我居然沒理他，我就任由他這麽消失了！”
聽著識海裏的人情緒瀕臨崩潰，秦瀾只是安靜的聽著，沒有開口，她知道接下來才是自己該聽的重點。
識海裏的人也不需要秦瀾的反應，她繼續自顧自的說著：“你知道嗎，他消失的時候，我突然看見了一股濃濃的惡意，那股惡意凝成一條鎖鏈緊緊鎖著穆瑾，穆瑾體內的靈識被鎖的緊緊的。”
說到這裏，秦瀾忍不住納悶了，“你為何會見到這些？”
識海裏的人情緒激動的說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阿瑾他的靈識看到我在喊救命！”
秦瀾皺眉，識海裏的人情緒如此激動，她說的事是真的概率很高，可是為什麽呢？
被惡意纏身的人，她從未見過有關記載。
識海裏的人不說話了，開始大口大口喘著氣，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說完了。
秦瀾瞇了瞇眼，冷聲道：“我想聽的，你還沒有說。”
識海裏的人一楞，意識到自己糊弄不過去，才繼續說道“穆瑾消失後的那些年，我因為對這件事太過困惑，便在洞府潛心研究此事，後來我度化神境雷劫時，遇到了鮫笙。”
說起鮫笙，識海裏的人又笑了起來，說話也帶了些許諷刺“你知道嗎？我一看到他，就知道他是奪舍而來，他運轉不了妖力，連化人型都困難，可後來鮫笙他居然奪舍成功了！”
秦瀾沈默了，她知道識海裏的人為何會如此驚訝。
妖族不僅靈力遠超人修，而且因為妖族世代以記憶傳承的方式傳授妖力，因此妖族的識海也遠比人修強大。
且即使是同族，能得到的傳承也不盡相同，因此即使是同族，也奪舍不了。
在所有已知的記載裏，沒有一個人能奪舍妖族成功。
可鮫笙，卻成功了。
可是，他是從異世而來，而在這之後，他和穆瑾都被拉進了這個世界。
以秦瀾對鮫笙的了解，他生性敏感多疑，自己陪了他那麽多年都能被背叛，又怎麽會洩露自己的底？
秦瀾想到這裏，眼神冰冷，“你對他做了什麽？”
識海裏的女人笑了笑，“你低估了秦瀾這個名字對他的重要性，我只是站在他面前，他就扯著我的袖子把他一覺醒來莫名醒在奇怪的地方的事說個幹凈。”
秦瀾低頭看著地面，她有些不願意相信，那樣背叛了自己的人，會如此毫無防備的說出這件事。
那麽，只有一個可能了。
“奪舍會造成記憶缺失？”秦瀾問道。
“你真聰明！”識海裏的人感嘆道：“果然能修習木人一術的人，心性遠超其他人。”
秦瀾冷笑了一下，“再遠超其他人不還是被你給算計了嗎？”
說完沒等識海裏的人說完話，秦瀾便松開了捏訣的左手，一道符咒便鉆進了秦瀾的識海裏。
識海裏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，就被符咒鎖住了身子送出了識海。
秦瀾看著面前扭動的識海，輕輕笑了一下，“你說的我了解了，至於有幾成真，我會自己辨別的。”
“只是，我有些好奇，為何堂堂修真界裏人人讚嘆的天才，居然連我的符咒都沒能逃脫？”
面前的魂體試圖反抗，“是因為你的識海太過邪門，居然趁我休養的時候吸食我的靈力！”
“呵呵”秦瀾聽著這話，眼裏毫無溫度，“是嗎？但我更覺得，你像是偷了一個人的記憶的假貨。”
“我……”
秦瀾不想聽她廢話，直接將魂體鎖進了早就備好的木偶之中。
她把玩著木偶，眼神覆雜。
她早就發現識海裏的人不對勁了，秦瀾雖然修習了禁術，但是她的靈力仍舊沒有增添多少。
可這樣的她卻能完美的得到不屬於她的記憶，還能順利運轉靈力，這多好笑？
這具身體就像為她完美打造的軀體，她得到的記憶就像是有人故意留給她防止她露餡的。
所以她一開始就充滿了警惕，後來發現她的識海裏居然出現了原來的秦瀾時，她就開始觀察起秦瀾。
這個秦瀾與她得到的記憶中的秦瀾並不像是一個人，她工於心計，對穆瑾充滿了執念。
可她得到的記憶裏，秦瀾一心修煉，所以才會年紀輕輕便修為驚人。
這樣的人，怎會對穆瑾充滿執念？
剛剛她說，穆瑾死時她便發現了惡念集於穆瑾體內，有囚禁妖修的靈識的能力，又怎會沒有發現秦瀾已經發現此事？
而且，識海裏的秦瀾也著實太過奇異。她能用靈體對抗天雷，能使用靈力，卻在使用身體的時候沒有發現她已經蘇醒。
結合種種跡象，識海裏的秦瀾的種種表現更像是沒有學過使用靈力，只會運用自己得到的記憶在模仿一個人的樣子。
所以秦瀾推斷，見到鮫笙時在度雷劫時的秦瀾，便已經不是原來的秦瀾了。
她，更像是被那股惡念吞噬的記憶合成體。
秦瀾打量著面前的木偶，又開始念起了法訣。
木偶開始劇烈的抖動，秦瀾能看到木偶身上附著了一層厚厚的黑氣，秦瀾面不改色繼續念著，最後看到了屬於秦瀾的真正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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